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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1/13 6:21:00

超人作为史上最伟大、最厉害的超英雄,他会飞、他刀枪不入、还能扛起一整栋大楼。

但是,这些都不是他最强的超能力。

话说回来,超人也是第一位隐藏身份的超英雄,但是他用来切割克拉克·肯特与超人身份的道具,竟然只是一副眼镜而已?

很难想象这是真的,原来超人最强的能力就是眼镜吗?这是漫画里才能成立的妄想吗?我们从各种角度来检视这个千古悬案:为什么大家在超人一戴上眼镜后就认不得他了呢?真实世界里有可能发生这种状况吗?

我们先请脸盲症患者离开现场——例如那些分不清伊利亚·伍德与丹尼尔·雷德克里夫的朋友们,他们一定本来就分不清克拉克与卡尔·艾尔的差别吧。

但是,英国约克大学研究员罗宾·克莱默告诉我们……也许大部分民众都是「眼镜脸盲症患者」。

研究

克莱默会向受测者展示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的照片,但其中一张可能是戴着眼镜的照片、或两张都戴着。克莱默会测试受测者能否分辨这两张照片上的人物是同一个人——这真是个非常克拉克的测试对吧?大家一定都不会被眼镜迷惑的对吧!

答案非常奇妙:如果两张照片都没戴眼镜或者都戴眼镜,那么受测者答对的几率为80%;但是,如果只有一张照片没戴眼镜,受测者在分辨戴或不戴的状况之下,正确率竟然降低到了74%。而研究员克莱默认为,在这两者状况的6%差距,在统计上是非常重要的差距。参与这项研究的凯里奇表示:

「6%的差距听起来好像没差很多,但是你可以思考一下,每年要进出亚特兰大国际机场海关的旅客人数超过了1亿人次。而如果以6%来计算,就代表每年会有万人次的误判。我们希望这个研究,能够应用在未来警方执行勤务方面,特别是当警方检验戴着眼镜人士的身份证件时。」

「在真实的状况下,路易斯大概不会因为克拉克戴着眼镜,就认不出他其实就是超人,因为路易斯认识克拉克。但是对那些不认识克拉克的人而言,分辨他与超人其实比想象中困难,而且我们的研究里也显示了,眼镜会降低人们辨认陌生人身份的能力。」

虽然我们常说,「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想干嘛」,但是对人类来说,人脸辨识,特别是对于陌生人的人脸辨识,事实上比想象中困难。

医学界与科学界长年以来持续在进行类似的测验,以确认人类辨识人脸差异的能力极限。

年的研究里,如果让受测者拿着照片,比对监视影片找出相同的对象,正确率仅有70%而已——人类在同时检视照片与影片时,所获得的人脸资讯不一定相同。

如果这些照片或影片又不是特写正脸怼脸照、而是在各种角度或不同采光下拍摄的作品,那么辨识率有可能会更低。

而眼镜也是降低辨识率的关键之一——你可以理解为什么拍摄护照与身份证照片时、或是经过海关检查时需要脱下眼镜了。

但是,在眼镜这个问题之前,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条件:上述不管成功率是74%或是70%的两个测试,都是让受测者拿着照片、在被告知要「找出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的状况下进行的实验。

可是对于大都市忙碌的人们而言,他们未必会有找出超人「秘密身份」的必要,更不知道超人还有另一个隐藏身份,而且就在星球日报当记者这个先决条件。

对一般市民而言,他们看得到超人在天上飞行,而这位超级英雄没戴面具、没有任何伪装、他甚至好像也不避讳自己被人看见。

对许多人来说,超人这个能做到凡人许多做不到的事情的家伙,是一个「公开的非人存在」,他不是地球人、也不会跟我们一样过着安稳的日常生活——他会睡觉吗?他需要上厕所吗?对地球人的我们而言,这些都是无法想象的问题(即便对漫画读者而言也是)。

因为如此,我们很难想象原来超人需要跟我们一样坐地铁、在人群里挤着去上班:我们放松了在日常生活里检验超人存在的戒心。

我们有一位最极端的见证者:超人的死对头莱克斯·卢瑟。尽管莱克斯自己怀疑、或是别人告诉他超人=克拉克,但是却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屌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死敌超人?

莱克斯拒绝相信这个答案如此简单,他甚至会因此暴怒、然后更加拒绝相信这个事实。而即使克拉克亲口告诉莱克斯他就是超人,心机深沉的莱克斯也会认为,这是一个刻意欺骗他的计谋,他才不会被这种骗小孩的谎话唬住。

听起来很好笑,却也同时证明了许多人对超人的想象:如果我能变成超人,我才不愿意继续过着这种庸庸碌碌的平凡生活。所以,一个戴着眼镜的上班族,才不可能是超人。

如果超人活跃的区域不是万人的繁华都市,而是只有几百个居民的农村小镇,别说戴眼镜,他就是头上套个丝袜都没用。

大市的众多人口,是超人得以「隐形」的另一个关键因素,而超人已经自己作了最好的实验:年,饰演超人的亨利·卡维尔,穿着超人T恤与大衣,素颜而且还维持着超人发型,走上纽约最繁忙的时代广场自拍,结果却是没有人愿意停下来惊呼「那是超人!」卡维尔在这则自拍IG上写着:

「亲爱的质疑者们,看来眼镜已经很够用了。」

卡维尔坐在纽约地铁最繁忙的「时报广场-42街」车站出口旁自拍,那里每天有超过15万人次出入;他坐在时代广场露天咖啡座自拍,背后的巨大《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广告上,有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巨大超人……但是,没戴眼镜的卡维尔,还是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

事实是我们每天走在路上,目光的焦点都是手机屏幕,这妨碍了我们观察超人是否在身边的可能性。

回到凯里奇的评论,她说「路易斯应该认得出克拉克是超人」,这揭露了另一项人类识别他人的关键:我们不只识别对方的脸庞,我们还会根据对方的肢体动作与体态来识别,而这是我们时常忽略的一件事。

史上最伟大的超人饰演者克里斯托弗·里夫,就为我们表演过一次:他在戴上眼镜时,会维持微驼的前倾姿势、双肩微微往前;但当他脱下眼镜时,他会伸直脊背、同时放松肩膀、看起来就像长高了十公分之多。

克里斯托弗仅用肢体语言,补足了穿戴眼镜前后的形象变化:他戴上眼镜时,肢体小动作较多(包括时不时托眼镜的习惯动作),这些快速又多余的小动作,传递出一种笨拙忙碌的气息;而当他脱下眼镜时,动作较沉稳,你能看到他很少晃动头部与肩膀,同时挺起胸膛,塑造一种稳如泰山的姿态。

在《超人》里这个片段,克里斯托弗清楚地诠释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角色,而他以眼镜作为切换角色的开关,十分惊人。

FBI在90年代描绘逃犯肖像时,已经明确规范,这些肖像画必须增加戴着眼镜与不同假发的造型。事实是,人类其实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会辨别彼此的脸庞,而一副眼镜将可能造成更大的差别。克拉克·肯特是否真的能靠着眼镜,一辈子「大隐隐于市」?看来答案是很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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