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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野餐毕赣的凯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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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路边野餐丨

Kailiblues

路边野餐让导演毕赣横空出世,他与贾樟柯有部分共性,用自己熟稔的家乡语言表达着自己笃信的故土经验,然而与贾樟柯不一样的是,毕赣除了家乡的语言还有对超现实的偏向。打乱的时间线,对过去、现在、未来的糅杂,似乎有着王家卫的影子,现代诗的旁白,冷酷地表达着底层人物的温情,透漏着对生命的悲悯,如果说是有受到李沧东的影响,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但是,我更想从毕赣的自身经验出发,尝试解读他的表达。因为他通过这种表达反而指向消解自我经验意义的道路,让我眼前一亮,或许,是表达的另外一种让人信赖的结局。更是因为就像是许知远那样,我也是一个对自身经验永远怀疑的人,会好奇,他是如何与自我经验和睦相处的。

同时,继上海、巴黎、德国等城市之后,也想把凯里作为城市漫游的其中一站,贵州这块地处国境西南的山川秀美,气候宜人之地,是很值得探索探索的。

而他的电影里,比起地球最后的夜晚,我更喜欢路边野餐。

其一,毕赣说到现在年轻人对于他的电影的喜欢“我最害怕的是,他们因为成功学喜欢上了这部电影”。而地球最后的夜晚似乎更倾向于是因为成功学喜欢上那部,毕竟路边野餐作为毕赣的处女作,已经很成熟的彰显出了独属于他的风格,当然这是其中最不重要的理由。

其二,较之地球最后的夜晚的*觉和汤唯,我更喜欢看到素人演员在中国西南部小镇晃荡,个中缘由,文后再提。

其三,如果说毕赣惯于在电影中造梦,对我来说,那略显破烂的、晃荡暗哑的路边野餐,比起更精致的地球,营造的梦境更加真实,很奇怪吧,喜欢不真实的梦境,又追求梦境的真实。

用毕赣自己的话说,路边野餐是描述了一个中年人像少年一样,在电影里面晃荡的故事。故事空间辗转凯里、荡麦、镇远,从凯里到镇远找人,路过荡麦。时间交错,在同一时空下,主角陈升遇到了过去的妻子,未来的侄子。如此梦幻的剧情,却佐以极其写实的环境描写,小镇上破烂的皮卡,颠簸摇晃的摩托,穿过绿油油的江边两岸,狭小的山路,诚诚恳恳却又像骂骂咧咧的方言对白。长达四十几分钟的长镜头进一步加深了营造空间的真实感。

“无限接近写实才能达到梦幻的效果”,毕赣原本就没想拍一部纪录片,他只是想讲一个梦境般的故事,只想通过电影这种媒介进行艺术创作。只是碰巧,在那边时间里面,身体里面有一些关于自身经验的东西在分泌,于是他就顺手拿来用了。

“不写诗其实是快乐的”、“没有了痛苦,拿着做艺术的手艺拍拍别人的东西,那是接下来最快乐的事情”,这似乎就可以回答他是如何用自身经验通往消解自身经验意义的道路了。

“我小时候有时候在澡堂旁边的房子里,后来那个房子因为很潮湿,它的电路都是有问题的。所以每天晚上醒来我父母在吵架,电灯都会闪。所以那个闪烁的电灯在我的电影里面总有,在(我的)记忆里面它是很没安全感的一个意象。我会恰恰觉得把它拍到电影里面就很有安全感,觉得它是电影里面的东西”他将自身经验转化成信手可运用的创作材料,将自己与那些经验的主客体关系完全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当你还在追寻自身经验的意义,仍然受制于那些经验,你的经验是主,你自己是受那些意义指引的客。如果你有魄力,只将那些经验当成是表达的工具,你便翻身变成了主,拥有了把这些经验关进艺术创作的安全感。这个时候,不用再纠结自身经验的偏颇、也不用费力拼凑自身经验的完整,那些都只是零散的、可用的工具。这是一种跳脱出自我的魄力,要知道很多创作者都有自恋的“毛病”,要跳脱出自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如果在学习表达的时候,同时学习到如何掌控自我的经验,跳脱出自我,而不是掉进情绪的漩涡,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这是一种反抗么?“既不顺从也不反抗”是毕赣遵行的朴素英雄主义,这是一种平衡的智慧。各种采访中看到的毕赣,不到三十,却显得成熟老练,会表达要用焦虑对抗世俗的反抗范儿,也毫不避讳的说出“如果地球最后的夜晚票房不够好,可能就会在后面的创作中选择更为顺从商业的做法”,这样妥协的话语。能在既不顺从也不反抗的道路上行走出怎样的人生轨迹,创作出什么样的作品,是我很想之后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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