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市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荐影路边野餐共赏诗人的浪漫与乡愁 [复制链接]

1#
白癜风治疗方法最好 http://m.39.net/pf/bdfyy/

《惶然录》

1现在

男人连连的咳嗽声传来,忽明忽暗的暖光下,一片脏旧的白墙呈现,墙上挂着一张发*的人体图纸。

白大褂,药柜,老医生。诊所内,一个男人正坐在长椅上挂着吊瓶。

“怎么会突然生病?”老医生关心地问。

“只有死人才不生病。”男人回答。

“终于来电了”女医生把手里的药递给他“一天三次”

“一天停三次电?”男人接过药,问。

“药,一天三次。”女医生道。

这个慢半拍的,表情严肃的男人,言语中却展现着贵州男人的独特幽默。

“酒*的狗为什么一天到晚往这里跑?”女医生疑惑。

随即传来的狗叫声,看向门外,下过雨后的湿地上,放置着一盆燃烧的火。

回头再看才知晓,那水与火,是洗涤与重生。

正因非心,所以为心。它非的是人定义下的心,为的是心的本身。不可知的是混沌,你知道混沌存在却也不必探求。因此暂且明了于此,过去现在未来皆不可得。导演似乎在提醒我们注意影片中时间的隐喻,以及人无法改变历史的无力感。

卫卫

潮湿阴冷的隧道内,一个醉酒的男人含糊说道:“洞里有野人,卫卫已经被野人捉走了。”

男主角陈升,著诗集《路边野餐》。

电影报幕的视角让我联想到《宫娥》:我们在看戏,是戏中人在戏中演戏。他们给我们看,也在看向我们。

“早上酒*又来吓我,说野人要来抓我。”一个叫卫卫的男孩害怕道。

留守的孩子被爸爸锁在家里,陈升开锁,带卫卫去吃饭。

他们来到游乐场开小火车,孩子看着轨道,不自觉地数了起来。

陈升找到老歪道:“孩子跟我住。”

老歪:“用不着。”

原来老歪就是卫卫的爸爸,而陈升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

老大夫

诊所内,陈升在给一个小孩子打针,年迈的医生在偏屋里灌刚烧开的热水。

热水、漏勺、窗外晾晒的短衫,这里既是工作的地方,也是老医生与陈升的家。

医生站在一侧,而另一侧空旷久矣。画面停留了很久,这似乎是在告诉我们,女医生似乎曾经失去了什么。

此处有一镜头,是小镜子里反射出女医生的容颜。

导演常拍镜子里照人的镜头,是在告诉我们,他们都是被困住的人。

病人走了,老人坐在一边给陈升讲述自己昨夜的梦。

原来梦见了文革时期分开的一位朋友,是曾经的恋人,叫“林爱人”。

老太太回忆起从前,如今也不过是淡泊平静的样子。

“他用手电筒给我取暖。”

“暖和?”

“暖和啥啊,只是个手电筒嘛。”

她怀里一直抱着林爱人留给她的,年久失修的录音机与磁带。

2未来

卫卫在墙上画钟表,他没有表,他却很喜欢表。

屋子里有绿皮火车轰鸣而过的投影,那不是窗外的实物,它是悬浮的影像,没人知道这列车从哪里来,又去哪里。

这是迷幻的时间。

这列火车不断前进,似乎是我们对时间是线性的一个模糊感觉。

然而,未被宗教化,技术化的孩子,对时间的感知却更加敏感。他喜欢圆圆的钟表盘,他感觉到轮回的时间。

陈升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梦中有一双蓝色的布鞋沉入水中,那是陈升过世母亲的鞋。

他惊醒,电视里此时正放着过去一桩车祸的新闻。

陈升一直被过去困住,被遗憾困住。

如果我们久病不愈,就去救人吧。

原来女医生失去了儿子,和陈升一样失去了亲人。

陈升给医生讲起了一件事,他曾经有个混混哥们儿,叫花和尚。因为过世的儿子经常托梦要块表,那哥们儿就退隐江湖,干脆开了个钟表店。

“就和我们开诊所一样……病人好了又会病,当医生没用。”女医生感慨。

如果生病→治愈→再生病是个逃不出的轮回,是个有医生没有用的轮回,那医生也不应该存在。

这几日,我和小伙伴也常感慨,人生怎么总是有苦难呢,好不容易逃出一个,又陷进一个?

就像王小波说的:“活着就是挨捶的过程”。

如果真是如此,人何必还活着?

可见并不是如此,只要还活着,人生就一定不是注定挨捶的。

放远视野去看,生活就像一个九连环。

他人的存在与自我辩护合起来就构成自我生活的意义,而自我的行动创造和价值又是他人生活意义的构成部分。

医生之所以为医生,病人与医术的存在缺一不可。

我们会感叹,会迷茫,会悲观,只是因为把当下的苦难投射到了对未来的畅想。

然而,未来本就是混沌的,不可得的,人面向混沌,难免迷茫。

3好好过当下必得与过去正式道别

故事讲到这,《路边野餐》的标题才出现。

它的英文是KailiBlues,是对故乡凯里吟的一首抒情诗。

过去的故事也才开始讲述。

疯了的酒*在村子里闹,随后安静地钻进自己报废的白色车壳儿里,原来酒*就是新闻中那个肇事司机。

给母亲上坟回来后,陈升找到老歪质问:

“墓碑换了,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换了碑你享福啊,刻你名字你配吗?”

“卫卫跟着你有上顿没下顿。”

“我把他卖了都与你无关。”

陈升回忆起了过去。

九年前,他还是个混混。为了帮大哥的儿子报仇,进了监狱。等出狱时,母亲和妻子都已病逝。

“一个人没有心脏,却活了九年。”

正如他自己所说,而侄子卫卫如今是他唯一可以期待的亲人。

然而这老歪,真的把卫卫卖了,卖给了在镇远开钟表店的花和尚。

陈升要去找卫卫。

这既是出于一个叔叔的责任,也是活到第十年以及之后的理由。

“他儿子给我打电话了,说病重想见我。我可不去,看他生病我心焦。帮我把东西带给他。”女医生嘱托陈升,顺路替自己跑一趟。

人生若只是初见,我只为你献上一曲《小茉莉》

火车途中,陈升惊醒。

他急忙赶下火车,到的却不是镇远站,而是误闯进了一个叫荡麦的地方。(在苗语中,“荡麦“就是不存在的意思)

“这附近有吹芦笙的苗人吗?”陈升打问村口载客的几个小伙子。

他梦中总是出现吹芦笙的苗人,可在凯里,谁也没见过,没听过。

“有,这前面就有一群吹芦笙的苗人。”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道。

随后,他骑着摩托载着陈升向村子里开。

“吹芦笙的苗人去哪了也不知道”那小伙子半路把陈升放下,又讹了一笔过多的车费。

幸好,陈升又搭上了一辆当地的拖拉机。车上的人给他听儿歌,《小茉莉》,恰好是他在狱中九年唯一学会的歌曲。

途中,陈升撞见之前那个坑人的青年被别人欺负,锁了车又在他头上套了一个桶,他带着桶数数,像数火车轨道一样。陈升替他解开了锁。

“你还会开锁?”少年说的话让陈升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如果身处平行时空,遇见我之前的你还能好好活着。

那我便永远不会与你相认。

陈升没想到自己在这里遇见了逝去的妻子张夕。

他走进妻子经营的理发店内,却发现她根本不认识自己。

那青年有一个恋人,叫洋洋,洋洋经营着裁缝店,也梦想去凯里做导游。

洋洋来找张夕,邀请她一同去听街边演唱会。

陈升也跟着去了。

他用生疏又含蓄又深情的嗓音为张夕唱了一首《小茉莉》。

张夕为之动容,对陈升来说已足矣,他已弥补了遗憾,完成了最后的道别,该去镇远了。

于是他又搭上了那青年的摩的,男孩和陈升搭起了话。

他说他要在每节火车轨道上都画一个钟表,这样洋洋离开的时候,那些钟表就会串起来,时间就仿佛是向后移的。

原来,那列悬浮的绿皮火车,不是虚妄的幻觉。

他又叮嘱陈升注意附近出没的野人,他最怕的就是野人。

陈升心中的异样满溢,他终于忍不住问:

“你叫什么名字?”

“啊?卫卫。”

“像做梦一样。”

?时间从不等人,那些失去的,我将在梦中与之道别。

陈升终于在镇远找到了卫卫。

也找到了梦中吹芦笙的苗人们,他们就是林爱人的徒弟。林爱人刚离世,他们要为师傅演奏最后一曲。

为了不困住自己,原来人人都不停地向过去致敬和道别。

陈升亲历了一代,也见证了两代人的亲情与爱情。

完成了与过去的道别,在返程的火车上,陈升也终于可以安睡。

一位诗人的魔幻时空旅行,就此结束。

END

《陈升读诗合集》

个人号无留言功能,可前往此处畅所欲言

早早被推荐了,但笔者才补完这部年的电影。详细分析这部电影的好影评很多,笔者尝试少些理性分析,多些诗意刻画,希望能让更多没看过的人吃下安利。如有其中需要补充或是分析不当的地方,请戳小程序留言。感谢大家的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